“你可真是够狠的了,那好歹也是你亲奶奶啊。”
程妍的狠毒,就连那个叫阿维的男人听看不下去了。
“我狠?”程妍冷笑一声:“你是没有出身在我这样的家庭,当时我爸妈死了以后,留下我和我妹两个。本来有个挺有钱的人家要来收养我们中的一个的,可是我奶奶非要说双胞胎姐妹不能分开,自己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拉扯大。”
“爸妈留下的房子就那么一间,存款就那么一些,养一个孩子绰绰有余,养两个就是要勒紧裤腰带的事,是我奶自己老顽固,她愿意吃这个苦,我可不愿意!”
“怎么?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,那我要是又拖个妹妹,又拖个老太太的,你爸妈不是也不愿意让我进你们家门么?”
阿维的声音在最后一声刹车中停了下来,我摘掉耳机,将录音软件导出备份,随手转给了我事先找好的律师。
之前医院的大夫检验了奶奶发病的血液样本,也确实证实了是程妍去接奶奶那天,给她带的一碗皮蛋瘦肉粥里故意加了能诱发她重症过敏的虾皮。
六个月后,法院因故意杀人未遂罪,向程妍提起公诉。
我在徐霜白和徐阿姨的陪同下,一起去参加了庭审旁听。
奶奶的身体才刚刚康复,我不想把姐姐的事告诉她,我怕她伤心难过,情绪失控再影响身体。
所以我告诉她,姐姐出国去深造了。
就像前世我,拿到钱以后做出的选择。
但我从奶奶的眼神中,我看出她似乎已经察觉了端倪。
她是了解姐姐的。
“妍妍是那么浮躁的人,她可沉不下心来去深造读书的。”
多半拿了钱,也只是会拿去挥霍,或者做些风险大短平快的投资,跟赌博没什么区别。
但奶奶什么都没多问,于是我也没有多说。
程妍一审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,她不服,在庭审上歇斯底里大吼大叫。
“凭什么!程茵你凭什么!为什么我总是会输给你,为什么无论我怎么选,结果都是最差的!”
我摆摆手,示意徐霜白和徐阿姨不用担心。